第378章 规矩（2 / 2）

起身。

“嘶——”

头痛。

捂着头痛欲裂的大脑，他下床，走进浴室。

洗了澡，裹着浴巾，他来到洗漱台前。

“嘶——”

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，额头有条血口，憔悴，两眼血丝的男人，是他？？

这酒的后劲是真大！

他睡了多久？

夜北冥完全断片了，什么也不记得。

只隐隐约约，好像……做了一个梦？梦到南宋，他抱她，亲她……

不是梦，该多好？

刮掉胡子，漱了口，夜北冥穿上衣服。

意识有点飘，人有点飘，感觉走路像是踩着一朵朵云团。

饿了。

让连酒端来一碗肉粥，吃了两个老面馒头，身上的无力感才消失。

主仆五人，围在一起喝粥，吃馒头。

简单又朴素的早餐。

“南宋呢？”

“在港岛，太太今天没有行程安排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北爷，要飞港岛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夜北冥沉默了。

思虑片刻。

他问，“郑老在哪里？”

连酒：“马上去查？”

夜北冥没有说话，连酒掏出手机，拨打电话。

数十分钟后，夜北冥出现在郑老小区。

郑老有晨跑的习惯。

夜北冥喊了声“老师”，陪着老人家晨跑。

郑老先生瞟他一眼，疏远道，“你可不是我学生。”

夜北冥没有因为郑老的冷漠有半分不悦。

两人跑了半圈。

他一字一句说道，“三年多前，我查过你。南宋认识的所有人，我都查过。”

郑老没有接话。

夜北冥又道，“可她就是消失了，哪怕我翻遍整个世界，也找不到她。”

郑老还是不接话。

夜北冥也没有再说。

两人默默跑着。

跑完公里数，郑老先生回家。

夜北冥深深鞠躬：“谢谢你，这几年对她的照顾。”

郑老依然不理会他，仿佛从头到尾他就是空气。

夜北冥站在门外。

“北爷？走了吗？”连尚问。

夜北冥摇头，“等。”

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感觉，郑老对自己有敌意。

那晚酒局，他就感觉到了。

为什么？

他和这老头儿没有见过，老头儿为什么会针对他？会对他深怀敌意？

原因只有一个。

南宋。

所以——

郑老对他的敌意，来自南宋？

因为他——伤了她？

南宋是怎么向别人说他？

郑老又知道多少？了解多少？

夜北冥不清楚。

太多疑惑，太多问题，太多念头，错综复杂盘旋在脑中。

这也是为什么夜北冥面对郑老刁难，没有甩脸没有拒绝，还照单全收的原因。

他想，让郑老看到他追南宋的诚意。

他想，来，找答案。

找找过去三年多，他缺失的她生命里的那段空白。

郑老对南宋来说，一定很重要。

不管她是南宋，还是王琼，郑老都一如既往爱护她，维护她，支持她。

从这一点来看，从郑老不遗余力支持南宋事业来看，郑老绝对是南宋心里举足轻重的人。

她在这世上本就没有亲人了，郑老的地位就更加重要。

如果能得到南宋老师的支持，追妻之路，一定会更近一步。

所以，他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