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香(2 / 2)
保姆熬了小米粥,米粒炖得很烂,粥里还加了几颗红枣,吃起来带点甜,口感软糯。
她舀的不多,只吃了寥寥数口。
说起来还是最爱奶奶熬的小米粥,虽然锅底经常因为疏忽搅动而糊掉,吃起来不如保姆做的好吃,但她就是喜欢。
太久没见到爷爷奶奶,只是喝一碗粥便能引发出诸多感慨。
惹得保姆同样心绪不宁,她小心翼翼观察着余卿的神情:“余小姐,是粥味道不好么?要不我给你再做点别的?”
“不是,粥很好吃,是我没什么胃口。”
余卿确实提不起兴致,单纯把桌上的食物当成药片在嚼,一点点填满她那跟麻雀一样小得可怜的胃。
饭罢,她缩回卧室,摸出许久未动用的糖盒,倒了两颗糖喂进嘴里。
糖是菠萝味的,酸味重,她忍不住拧眉。
真该让邢朝阳亲自尝一尝,他打哪儿买来这么酸的糖?
知道余卿没什么胃口,保姆变着花样给她做了顿没油水且味道不错的午饭。
余卿讲究,但不挑食,总算填饱了肚子。
下午窝在房间看书,大脑高速运转期间,身体也没闲着,整个人呈“L”型躺在床上,双腿笔直撑在半空,一动不动。
中途出去煮了杯咖啡,保姆瞧着不像在家,再看冰箱内的存粮不多,余卿估计她是去超市了。
完事回来继续看书,那会儿不加糖的咖啡喝了大半儿,读到一段她很喜欢的话。
“我想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勇敢,而不要错误地认为一个人手握枪支就是勇敢。勇敢是: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,可你依然要去做,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。你很少能赢,但有时也会。”
余卿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,手掌托着下巴,一遍又一遍地看这段话。
大约五六分钟后,她突然起身去翻挂在衣架上的校服,翻了好一会儿,最终从外套口袋摸出两张电影票。
这是昨天开年级大会时邢朝阳硬塞过来的,她没看仔细,随手塞进了口袋。
电影她挺想看,但最难的是找什么借口溜出去。
一个月都熬过来了,尽管嘴上说要勇敢,她还是很担心就此功亏一篑。
熬到周六这天,艺术班不需要补课,班里几个女孩儿在微信群里嚷嚷着搞团建,余卿要上补习课,给推了。
回拒的时候补习老师就在她旁边,无意中看见了,笑着问她怎么沉得住气。
她摇摇头不作答,气定神闲继续写试卷。
然而等到下午五点,补习老师却主动告辞,比往常早了四个小时结束课程。
很快余卿便从孙秘书那儿得来缘由,余樵大发慈悲批准她今晚和同学们出去聚会。
孙秘书亲自送她到商业中心,眼见她和一群女孩儿接头,才放心地开车离去。
殊不知余卿却在女孩们的掩护下,钻进了边上的出租车,把方迩发来的定位报给司机。
余卿按捺不住雀跃的心,脸蛋红扑扑的,连眉眼都染上笑意。
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,问:“小姑娘这是急着去见男朋友吧?”
“对呀。”她毫不避讳承认。
“行,叔叔抄条近路送你过去。”
这会儿道路严重塞车,司机带她绕了路,的确省下不少时间。
抵达目的地,余卿付款下车,这边的商业城位置较偏,人流量相对而言少了许多,她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邢朝阳。
暖春袭来,她在小吊带外面罩了件西装外套,锁骨半露,百褶裙的裙摆垂到小腿肚。
隔着十几米的距离,余卿和他遥遥相望,鼻腔莫名有了涩意。
几乎不假思索便朝他小跑过去,直到周身包裹着熟悉的气味,一颗慌乱不堪的心才得以慢慢平歇。
她拽着他的衣摆,小声说:“嘟嘟,我来找你了。”
“嗯。”男生没有回搂她,显然还在为上次晕倒的事情生气。
“你见到我不开心吗?”她的双臂缠上他的脖颈,仰起脸想亲他。
温香软玉在怀,邢朝阳再炸的毛都让她抚顺了,他抬手戳她额头,“余小卿,你准备色.诱我?”
余卿稍微退开一点距离,语气更软:“那你给不给我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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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事情多的,终于告一段落,会努力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