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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,”谈夜淡淡的说道,“君无戏言,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丹书铁券是免死金牌,但是活罪难逃,叶公子真的不懂吗?”慕容祜嗤笑,坐上皇位的人有哪个是蠢的,难道还真能看着一个犯了重罪的人拿着丹书铁券蹦跶不成。
“皇上到底何意,”谈夜将面具取下,“恩将仇报也不过如此。”
“……你胆子真的很大,”也对,第一次进皇宫就挤兑了大皇子,面对皇后不敬不拜,哪里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能有的胆子。
“草民帝王胆子一点都不大,如果草民是孑然一身,必然能将这天捅个窟窿来,可惜草民不是,”谈夜不介意把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交到慕容祜手里,这样反而容易行事。
“把天捅个窟窿?哈哈哈!”慕容祜觉得有趣,“很有志气,朕也不是怪罪于你,只是为何你要瞒着郑爱卿呢?这并不是一件坏事,不是么。”
“皇上不是猜到了吗?”谈夜反问道,至于慕容祜联想到了什么,就不关他的事了,反正捧着他就对了。
“你啊,”慕容祜就是把谈夜当做自家一个晚辈一般,“走吧!把面具戴上,不想说便不说吧,以后朕找叶神医,就去找你联络便是了。”
“皇上的身体有事可以找我,旁的就免了,找我也是联络不上的,”谈夜事先声明,别后宫妃子一个头疼脑热的就要召他来诊脉,那神医就不值钱了。
“你倒是真不怕朕治你的罪,”慕容祜抽抽嘴角,自己居然也没有生气,只觉得这孩子率真的性子很是可爱。
谈夜没有说话,跟着慕容祜往大厅走去,郑仕伦带着郑芮已经等在那里,一见到皇帝就先行礼,然后就替郑瑜告罪。
“无事,”慕容祜摆摆手,让众人入座,先让诚良公公宣旨,把丹书铁券赐下去,这才让人摆膳。
郑仕伦坐在那里,久久的不能回神,丹书铁券啊,这可是丹书铁券,再看看本该坐着郑瑜的空位置,一时之间又喜又怒,喜的是丹书铁券是郑瑜的好朋友叶神医馈赠的,人家救了皇上的命,却给了自家这么好的东西,可见两人交情不浅,忧的是,就儿子这个处世态度,再好的交情都作没了。
谈夜坐在郑家父子的对面,看着郑仕伦坐立不安的样子,觉得好笑,纨绔能交到的好友,自然会有他们的相处模式。
晚宴结束,谈夜在郑仕伦回到府中后,也回去了,郑仕伦看着自己的儿子,默默地叹气。
“父亲,今天也累了吧,不如早点去休息吧,”郑芮给谈夜使眼色,让他机灵一点,赶紧撤吧!
“无事,”丹书铁券啊,郑仕伦还处于兴奋之中,郑家可以说已经有了辉煌的预兆了啊,“你跟叶神医可要好好相处,多跟人家学学!”想着叶神医在宫宴中那副荣辱不惊的模样,再看看自己没个正形的儿子,这两个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?想不明白啊!
想不明白的人多了,郑家得了御赐丹书铁券之事一下子就传开了,刚刚被放出来不久的皇后娘娘更是换了一屋子的瓷器,皇上真的康复了,那他的儿子怎么办,她等不及了啊!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的皇后哪有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舒爽啊!
“芙嬷嬷,这可怎么是好啊,”皇后的心都凉了,皇上正值壮年,这她要等到什么时候去,这中间会有多少变故啊!
“娘娘可千万别胡说!”芙嬷嬷四下看去,“大皇子可是中宫嫡子,这才刚刚大婚,还早着呢,娘娘不必心急。”
这个道理她也懂,可是皇后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毕竟那个位置就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一闪而过,还要再等十几二十几年的,她怎么能忍,她也不是很受宠,婉贵妃那个贱人整日里跟她过不去,她还不得不给她三分脸面,她都已经想好自己儿子登基之后如何磋磨那个贱人了,没想到皇上居然真的病愈了,婉贵妃拿这个事明朝暗讽了她好几回了,“罢了,我儿新婚,府里各处可都安排妥当了?”
“放心吧,奴婢亲自过问的,一切都妥妥当当,”芙嬷嬷见主子平静了下来,也就放心了,这段日子整个后宫都不平静,皇后和婉贵妃自然不高兴,皇上活的久了,她们人老珠黄,被后来者超越那还不得怄死。
兰妃和如妃,还有各位小主自然是高兴的,她们要么孩子还小,要么就是还没子嗣,自然不希望皇上有事。
慕容飞伸向于嘉丽的爪子也缩了回来,眼看着父皇还有一二十年好活,这个于嘉丽就不能动,如果大皇兄还有兴趣,他倒是乐意成全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