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五（1 / 2）

牙缝里挤出来声音，透着不容反驳的力量, 特意加重停顿的谢谢二字, 更是将强势发挥到了极致。

柳蹁跹凝眸，黑暗中, 楚奕帆的轮廓被勾勒的多了几分危险感, 如同蓄势待发的凶兽, 要将看中的猎物拆骨入腹。

“我们不熟，”柳蹁跹淡然的开口，“这里是我家，请你离开。”

一如当初的态度, 惹恼了楚奕帆。

他嚯的俯下身, 唇贴近柳蹁跹的耳朵，“再给你一次机会，哄得我开心了, 我就走。”

柳蹁跹别过头躲开，“楚总，请你自重。”

楚奕帆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全用在她身上了, 否则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气到, 就是说不出狠话来。

无奈又舍不得, 楚奕帆长长的嗅了记熟悉的冷香, 待心情稍稍舒坦些, 他放开手直起背，按下床头的台灯开关。

没了桎梏，柳蹁跹撑着手臂坐起来。

“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, 以后，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。”

楚奕帆刚平复下去的怒火，又蹭的被点燃了，“你非要气我是不是？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？”

简单粗暴的告白，放在从前，楚奕帆会不屑，放在当下，比任何浪漫的告白都要有效果。

柳蹁跹切切实实的被镇住了，冰做的双眸，流露出几分茫然，“你喜欢我？”

见所未见的可爱反应，击中楚奕帆的心口，酥酥软软的。

他忍住抱住亲的冲动，诱导着说:“不喜欢，会等你这根木头五年？”

久违的称呼，激起柳蹁跹心底的浪花。

她不自觉的收拢五指，“你不是换了，好多个女朋友。”

在国外的几年时间，柳蹁跹和言茉一直保持着联系，楚奕帆的消息，言茉隔三差五的会告诉她，其中说的最多的，就是花边新闻。

日子一久，就算柳蹁跹再不关注，也会储存在脑中，并受其影响。

楚奕帆蹲下身和柳蹁跹平视，眼里是藏不住的笑，“吃醋了？”

柳蹁跹的睫毛微微一颤，没否认，也没承认。

楚奕帆心情大好，“那些新闻都是假的。”

“假的？”

“媒体捕风捉影乱写的。”楚奕帆解释道。

柳蹁跹再度沉默了，良久，她直视楚奕帆，慢慢的说:“你的头发……”

说到一半，楚奕帆主动接话，“为你换的。”

直白的言辞，堵住了柳蹁跹，心神跟着发乱。

又过了许久，她瞥开眼，“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，想早点休息。”

楚奕帆速度的握住欲逃离的手，“回答我两个问题，就让你休息。”

柳蹁跹手指微蜷，“你问。”

“有没有想我。”楚奕帆问出第一个问题。

这个问题，是双方都存在的，都可以回答的，楚奕帆的回答，很清楚分明的是想，很想，他希望自己得到的回答，是相同的。

事实是，柳蹁跹说了想过。

想和想过，仅仅一字之差，意义便天差地别。

楚奕帆呼出一口沉闷的气，没有收到否定的回答，已经比预期的好了很多。

他接着问第二个问题，“为什么多待了两三年。”

柳蹁跹:“我进了一个舞团。”

“舞团？”楚奕帆眉毛上挑，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脸色突然黑沉，“谁邀请你进的，男的女的？”

“我自己报的名，”柳蹁跹据实说，“我很喜欢那个舞团，在舞团里能学到很多。”

楚奕帆松开两根手指，“很喜欢怎么回来了。”

“是想我了？”

柳蹁跹打碎他的白日梦，“不是。”

楚奕帆:“……”

就不会哄我一下？

*

夜黑的很快，几个晃眼的工夫，淡黑色的夜空就变成了浓黑色。

公寓旁边的车子里，吕梧桐紧紧的盯着大门，眼中惊怒交加。

盯了将近半个钟头，楚奕帆从大门里出来了。

借着路灯的光，吕梧桐看到他脸上刺目的从未对自己展露过的笑容，压制多时的情绪，顷刻间爆发。

“你就那么喜欢她？”

忽如其来的高声大喊，止住了楚奕帆的脚步。

转头一看，好心情就此凝结。

“你跟踪我？”

吕梧桐大力开关车门，“砰砰”两记声响，在安静的四周格外的重，重到能震破耳膜。

“我就跟踪你怎么了？”吕梧桐三两步走到楚奕帆跟前，妒火中烧的说，“我要是不跟踪你，我能知道那个狐狸精回来了吗？”

楚奕帆的眼神和面色登时冷到冰点，“我要罢免一个不称职的董事，很简单。”

吕梧桐难以置信，“为了一个狐狸精，你要对我们家出手？”

“你再说一次，就不只是出手这么简单了。”他的人，不是别人能随随便便诋毁的。

吕梧桐妒愤交织，恨恨的跺脚，“她又不喜欢你，还抛下你出国，有什么好的！”

“谁说她不喜欢我的，”楚奕帆摸出车钥匙，“别再跟着我。”

“你不让我跟，我就去找她。”吕梧桐伸手指向公寓，“她应该还没有睡吧！”

柳蹁跹确实没有睡，她正站在卧室的窗边望着楼下。

原本柳蹁跹是想看看楚奕帆走了没有，却出乎意料的发现他被吕梧桐缠住了。

吕梧桐，柳蹁跹是记得的，虽然只见过一面，但印象很深刻，而且从他们的对话里，不难猜出，五年来，她都跟着楚奕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