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人(2 / 2)
元易灵嬍又问,“多年前天葬妖魔祸害六狱,听说便是被关在这个地方。”</p>
赫连玄卿摇头,“此处煞气极重,押不得那主,后来菩提圣人便将他转到东夷山。”</p>
元易灵嬍看他背后,“既是此处煞气极重,这东西又怎会如此安静?”</p>
话音刚落,赫连玄卿背上乾坤袋便一阵躁动,原本里面锁着幽冥古刹,方才不知怎地没有动静,此时被元易灵嬍一个提醒,愈发向人示威起来。</p>
赫连玄卿险些被撞入一旁浮空血崖,被元易灵嬍拉将回来,一时摇头叹气,“你这是要害死师丈不是?”</p>
他夫人青伊确是元易灵嬍卿伊阁授业尊师,此时莫名称呼自己一声长辈,着实让人心中惊诧,惊诧之后,便也是一阵羞恼。元易灵嬍当下反手推他一把,硬是将人推向浮空血崖,而后赫连玄卿自己回来,冲人一番作笑。</p>
元易灵嬍向来厌恶他那一副模样,转过身不再看他。赫连玄卿自顾自笑完,在前方继续带路,元易灵嬍方才追上。走在后面,看人背影,心中一股难言之色,是苦是甜,谁也说不清……</p>
……</p>
说少卿与君泽受颜清毒虫咬伤,昏迷整日,总归在第二天夜里醒来。大夫又前后左右上下瞧上一瞧,确定无大碍之后,两小儿由羽落与颜清背着回到东北小园。</p>
晚间,君泽又病发。小儿自幼体内一股邪气难愈,时不时发病便是口鼻泵血,更甚者嗜血如魔。羽落与颜清从未见他如此模样,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,只要再将人送到医馆,少卿却寻到老爸留下的鼻烟清药,奈何此次君泽病发严重,药效无用,同时黑奎被自家小主累及,跟着魔怔起来。</p>
看情况不妙,无奈之下颜清只能召唤护法灵元,幽阴四大判官,乃是红衣赏善司,蓝衣查察司,紫衣罚恶司,黄衣崔判官。然因一圈麻将搓的心情不顺,罚恶司与崔判官正闹别扭,不允召唤,来的只有赏善司与查察司。两位灵元老儿手中捏着骰子,也识黑白二奎身份,但见黑奎连同他家小主魔怔,当下不敢耽误,只八手联合将二“滋事”小人儿全全镇压。</p>
一股阴煞之气晕在君泽头顶久久不散,赏善司与查察司一时竟无法驱除,最后不得不唤过白奎来,将黑奎身上阴煞之气全全吸走,方减轻君泽身上黑气。两大灵元老儿又在一旁助力,方叫魔怔小儿安静下来。</p>
一场闹剧就此暂歇,君泽被抱回屋中躺下休息。羽落在旁看人满头冷汗,一边又气身边人那毒虫不长眼,终究一脚踹在人腿上,怒目道:“都是你惹来的祸事!”</p>
被踹一脚,颜清并不敢作何不满之词,当下只皱眉,“他本身体内存毒,何故怪到我头上来。”</p>
羽落又给他一脚,“莫不是你那毒虫做引,也不至如今模样。以后如是再敢伤及无辜,我定给你一把火烧个精光。”</p>
颜清不作反驳,只可叹自家这位三师兄实在溺宠小儿,哪里像个不当爹的人。</p>
只等园中清净,少卿抱着白奎摸摸爬爬起身,到外面廊檐下坐着,望外面一片夜光如水,看空中一只五彩巨鸟无声滑过。鸟上立着二人,不识是谁,或许又是从城外潜入进来,倒也没有如此胆大妄为的。</p>
他想念自己老爸,又到底是被人抛下不管,心中有着些怨气。回头再看房门,念及君泽病情,心中也实在无奈,当下深深叹口气。</p>
站在屋中悄悄看他的羽落被那一声叹息惹得不由发笑,却也只念方才空中那只五彩巨鸟,本是名门弟子护法神兽,看来各门各派人物已经纷然踏入道门城中。</p>
使馆之内,一夜间迎来农门、兵门、名门、小说门与杂门众多子弟,韦丛与龙荼带人忙着迎客照管,先到之人则站在自家阁楼之上透过窗户看外面热闹。而儒门小白与纵横门黔謀正巧一处说话,便也同时立在窗口看窗外热闹,不时说些什么。</p>
想到墨门,小白便不由叹息,“墨青冥怕已病入膏肓,那墨邱离居然还要让他出来担事,这老子当得着实不妥。”</p>
黔謀浅笑一回,“不过是为当初事发,慌乱中决策,哪里想过能够到今日。自炼狱中爬出来的人,又哪里能够再安康的回去。”</p>
小白在窗栏上坐下,摇一摇手中折扇,看窗外灯火璀璨辉煌,“现今各门各派都在挑选小儿受那炼狱修为,你家那三个,莫不也是?”</p>
黔謀笑而摇头,“便是别人能修出大罗神仙,我纵横门断然不会行那恶毒之事。我家三小儿虽修为略高,也乃常家之子,度不起那般盛宠。”</p>
小白看他而笑,“你倒是个慈悲心肠。”</p>
黔謀又摇头,“我非慈悲,不过是想的明白。”</p>
小白手中折扇敲在另一只手心,又叹息道:“想那阴爻原本也是同命人,只是他老子醒悟早,方才让他早早脱离那个见不得天日的组织,这样看来,元清伏翟老儿倒也算不上是个绝情寡义之人。”</p>
黔謀,“只可惜那是对他自己儿子,而与墨门来讲,委实算得上九分绝情寡义。”</p>
小白,“黔謀兄这话,岂不是将我等所有人都骂了进去?”</p>
黔謀不语,只笑,与人同望窗外,此时外面众人已被各自迎入楼阁,只待明日再作相见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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